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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他们真的打了一架,打完还约着去喝酒了?呵~真是意料之外啊。平时这两人没怎么对上,今日倒是因为我的事情成了酒肉兄弟了,呵呵…咳,咳,咳…咳,咳,咳”韦定之听着床前小厮来报,掩唇轻笑道。
“是的…虽然他们最后都灰头土脸的,但是却相谈甚欢的约着喝酒去了。”
“只要人没事就行…咳…就行了……”韦定之将要遣退下人,俞生出言打断,“公子,来,把药喝了吧”只见他僵着脸,端着汤药来到床边。这两人四目相对,僵持良久,见俞生眼中的执拗韦定之终是放弃抵抗,无奈端过药碗一饮而尽,顿时脸皱成一团:“今日这药为什么比以往的都苦?!我只是个小小的风寒而已啊……”
俞生接过药碗,转身轻哼一声出去了。
韦定之自知惹他生气,再不敢多言,只叮嘱了来报的小厮,只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巴,别乱嚼舌头,尤其是不要传到大老爷的耳朵里,就让他下去了。
韦定之想想自己的这两个贴身的小随侍,一个个脾气倒是比我这个公子还像大爷,惹不起,惹不起,不禁摇头笑了笑起身,收拾好衣袍去了右边的书房。
……
同时裴府的后花园,裴秋趴坐在湖心亭的围栏上呆呆地望着湖面,亭外下着绵绵秋雨,雨水顺着亭上的青瓦蜿蜒而下,在亭檐上自成一道稀薄的帘幕;亭中的石桌上是桃宜刚采摘的木槿花,红艳的花瓣上还有亮晶晶的雨水,啪嗒啪嗒的滴落,被雨水洗礼过得花儿越发显得娇艳欲滴。
目光透过这绵绵细雨,裴秋出神地想到从前的自己,天真单纯,不知世事,自以为见过多少人的嘴脸却依然相信自己可以像木槿花一样明艳高贵,与一般世人有所不同。现在年龄渐长了,需要按照祖父教给我的方式在如今已经渐渐乱了的长安城里生存,站稳脚跟。这些天也一直在想着,慢慢想明白这普通却受追捧的男女情爱在这压抑的长安城内也活不长,婚姻不仅仅是你情我愿,几句空口誓言就能让两个人能携手的走下去,这些只能被称作两人蜜里调油记忆里的锦上添花而已。婚姻也不是说媒嫁娶的门第计较,这样的结合只能在高楼深院里将自己填没在黑夜里。裴秋想到此处,不禁蜷起手指,手指紧紧攥进手心。
我不想这样,女儿家都是爱美的,裴秋抚过自己的眉眼,我不想在深宅里枯死,我宁愿花期还没过就谢尽,至少我也为自己绚烂过,裴秋固执地想着。
侍候在一旁的霜枝见自家小姐身上情绪起伏剧烈,不免有些担忧,正是因为桃宜性子跳脱,我不放心,才来盯着,小姐这般,我也真不知怎么办了。那个人与小姐自小长大,青梅竹马,而且如此好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如此心烦。我虽然心里暗自喜欢那个人,却也知道我的身份。按照律法,只有在小姐嫁人后被带过去成为夫家的家奴而已,家奴只能配家奴,除非为妾,但是那个人怕是不会纳妾吧……毕竟律法也明示,一夫一妻,纳妾与否需要主母和家主两人同意,且需要主母三年无所出,或是使家庭不睦,才可考虑纳妾。况且那个人对我一丝情义也无,这份痴心妄想就搁在心底吧。这主仆二人各有心事,亭中倒是静谧得很。(《唐律疏议》注:奴婢属于主人,不可嫁于身份高之人为妻,但可纳于妾,媵。)
……
长安城东市一家酒肆
“哎,小土豆,你还喝不喝了?嗝~”凉书醉醺醺的靠在酒壶上,打着酒嗝。
“不…不能…嗝~再喝了……”赵殊闭着眼边说边砸吧嘴,嘴边梨涡一闪一闪地,凉书迷蒙间忽觉什么东西闪着光,有些晃眼,伸出手,戳,遮住了,嘻嘻。
“嗯…你干嘛戳我脸?!我警告你啊!你再惹我,我就咬你……嗷呜……”赵殊把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一把抓过,张嘴就咬,嘴里还在含糊不清的念叨,“就像…现在…这样…把你的手指咬断……哼!”松开口,还张牙舞爪的对着凉书龇牙咧嘴一番。
“嘶……真狠……”这一咬,凉书的酒彻底醒了,轻甩被咬渗血的手,抬头看向眼前醉得迷蒙的蓝色小土豆,已经醉趴在桌上,伏在自己的手臂上已睡熟,半挽的束发已经松松垮垮,衣襟有些凌乱,有些圆润的脸上像是染上了胭脂醉,红唇略微撅起,呵出小小的鼾声。
凉书顺势支着头欣赏起某人的睡姿了,“呵~睡得还真是熟……”打量左右,发现酒肆中就剩自己这一桌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起身用手戳了戳某人的小梨涡“哎,回去了,小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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